的?”折皱的纹理堆满笑容。
\"正好路过,听同事说你在这附近,就进来转转。\"小王指了指胡同口的拆迁围挡,生锈的铁皮上贴着\"危房勿近\"的告示。“这地方挺难找的,也亏你咋选的这个地方!生意咋样”小王低头看着桌面,铁皮早已被被面团揉的发亮,雪白的面粉均匀地撒在一团一团的面团上,看形状应该是糍糕,油条,春卷之类。
路面长久失修,已经路面不整,凹凸不平,深陷的大坑造成代鹏的早餐车必须紧挨着危楼,车轮用砖头垫着才没往路面沟坑里滑,偶尔会有一两个人经过摊点,买了油条豆浆等。
代鹏用袖口抹了把鼻尖的汗,袖管上的油渍早把奥特曼图案糊成了抽象画:\"王哥家不住这头吧?\"他扯下围裙擦手,围裙底下竟还套着民保安公司的旧制服,胸牌被油污糊得只剩半个\"代\"字,衣摆下垂的破洞露出棉絮,也已经乌黑油腻。
从小王家到苗苗学校再到夏勤胡同,从地图上可以划出三角形出来,分别在不同方向,离学校二十分钟路程,路上湿滑,小王没有骑车,坐的公交车大约30分钟车程。此时代鹏的回答让小王颇为尴尬,不知道如何解释。
小王鞋尖碾着地上的槐花瓣,碾出淡黄的汁液,想想道:“病假休着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晨风卷起油锅上方的白烟,他看见代鹏的左手小指不自然地蜷着——听说是堵排水管时候被裂口划伤的,当时流了不少血。
代鹏的油勺在锅里搅出漩涡,面团在热油里舒展成金黄。他特意挑了根最粗壮的夹出来,油纸撕开个斜角,焦脆的边角正好露在外头:\"刚出锅的脆生,王哥趁热。\"
小王道谢接过油条时碰到他指尖的老茧,比当保安时厚了三倍不止。油纸被浸透的瞬间,他想起上个月在2号楼消防通道,代鹏也是这么递给他半包皱巴巴的瓜子——监控室值夜班时摸鱼偷嗑的。
\"多少钱?\"
小王摸出手机,锁屏还是苗苗画的消防车。代鹏突然用长筷子挡住扫码区,铁筷头还沾着面渣:\"要啥钱!不值几个钱。\"
胡同深处传来收破烂的吆喝,三轮车铃铛叮当响。小王执意要付,代鹏的耳尖渐渐涨红,最后抄起铁勺指了指车头新焊的铁皮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