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如儿戏的麻木;对艺术如宗教的癫狂。
复旦教授葛兆光评价:“他是戴着名士面具的乱世恶魔。”
八、尾声:那只停在历史树枝上的怪鸟
王澄的故事,像极了魏晋版的《小丑》:看似荒诞的笑脸下,藏着时代撕裂的创伤。他爬树裸奔时的张扬,屠杀流民时的冷酷,醉死梦生时的颓唐,共同拼贴出西晋末年的末日狂欢图景。当我们笑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时,或许更该思考:
当整个统治阶层都在“摆烂”,个人能清醒多久?当玄学沦为逃避责任的借口,文化该如何自处?当门阀特权吞噬人性底线,历史该记下什么教训?
这只在历史洪流中艰难扑腾的“怪鸟”,历经风雨沧桑,最终却只能在《晋书》那几页薄纸中留下些许痕迹。然而,每当我们目睹当今社会中那些所谓的“行为艺术”和“躺平摆烂”现象时,王澄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却仿佛穿越时空的迷雾,在遥远的历史深处向我们投来一抹嘲讽的目光。
他似乎在说:“看看吧,时光已经流转了一千七百年,你们这些后人,真的有进步吗?”这无声的质问,如同晨钟暮鼓,在我们耳畔回响,让我们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