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被缚的侍妾突然大笑:\"殿下可知,您父亲当年攻破洛阳时,对着司马衷的尸首念的也是这首诗!\"这句话成了压垮刘熙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跌坐在狼皮褥子上,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历史的轮回道具。
正如陈寅恪所言:\"五胡人物皆具两副肝肠。\"刘熙始终没能完成自我认同的缝合,他的死亡,某种程度上是主动撕开了这道文明裂缝——用最匈奴的方式自焚,却穿着最汉家的服饰。
后记:《浪淘沙令·咏汉赵》
朔气裂雕弓,铁骑惊鸿。
洛阳残月照离宫。
百尺台基生黍稷,锈蚀青锋。
羯鼓卷腥风,纛飘云中。
羊车辗过旧帘栊。
卅载兴亡沙漏转,一粒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