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昔日同僚,此刻也手软不得。
否则,早晚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甚至时间长了,其他人挖呢挖呢,也就把段煨的罪孽挖出来了。
眼前就是个好机会,李郭渡河后,想要再回来,可就难了。
贾诩拿定主意,又针对性询问安邑政变后各个方面的变化。
他不想跟自取灭亡的蠢货合作,拿了赵彦红包的使者也尽可能公允的讲述各方面的军事。
最后感慨:“小赵侍中武勇冠绝河东,其所督虎贲尽皆骁猛敢战,不亚当年飞熊士。”
“不要再说飞熊士。”
贾诩警告一声,就他使者又说:“最为难得是小赵侍中不贪钱货,河东新编各军吏士无不景仰其威德。以仆观之,其麾下不愧是天子之师汉家虎贲。再操训数月,当在西园禁军之上。”
西园禁军早完了,还被董卓收编了。
贾诩瞥一眼这人,才想起来这这家伙好像就是西园军出身,后来选入飞熊士。
“嗯,我这就去见段忠明。”
贾诩烧毁伏完、赵彦分别写给他的书信后,拿着帛书誊抄的《讨汉大贼状》出门,前去找段煨。
今年干旱,段煨忙完春耕后,就开始带人疏浚水利。
而段煨的弱点也在于这里,核心军屯区在渭南,汲水方便。
董卓最初让段煨屯守渭南,抵御的是来自潼关以东的敌人。
而渭南西北两面,无险可守。
若是放弃渭南去华阴、弘农,就能依托潼关反封锁关中的李郭联军。
这样的话,会放弃稳定的粮食产出。
依附段煨的足有五六万人口,这么多人迁到弘农,以弘农的储粮底蕴,以及今年的干旱来看,得饿死大半。
在一处河渠边上,段煨裤腿挽起,双脚泡在流动的浑浊渠水中,头戴一顶破旧竹笠,打扮亲民。
贾诩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半旧的衣衫,只能说洗的很干净。
贾诩坐在一边马扎上,感慨说:“赵元明此人不声不响竟然做下这么大的事情,忠明公如何看?”
“我能怎么看?”
段煨面无笑意:“赵元明四个孙子护卫天子阵殁殉国,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