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稍后就释放你们回家。你们要清楚,李郭恶贼已知河东富庶,他们攻入河东,他们诬陷你们家藏巨富,你们如何能自证清白?难道要请李郭贼兵入家里搜查?再审问父兄、妻女?”
“我再说一遍,征你们的子弟、部曲入营,是要聚合他们,去抵御李郭二贼!此次所征的河东子弟,只为保境安民,绝不会前往外郡作战!”
“征你们的金帛,是为购买器械,犒赏有功之士!”
“你们的粮,最终还是你们的人吃,我能吃多少!”
“如何抉择,回家思量!明日晚间不来,我将督兵进剿,再无投降的说法!”
赵基说罢看唐宪:“放行,听任去留。”
“喏。”
唐宪应下,原本也诟病这次催征数额之大,但现在一想,基本也没亏什么。
周围虎贲神情也不再松散,眼神锐利起来。
这时候人群里一个人颤巍巍小心翼翼问:“敢……敢问赵侍中,如何能保证我等所献的钱粮会用在河东子弟身上?”
“蠢货!”
赵基指着这个老头儿怒声喝斥,义正言辞:“知道我为何举兵讨伐公卿?就是他们要带卫氏黄金去雒阳!我不准,才打断桓典双腿!我上表请免河东十年口赋,就是想留下卫氏金库!”
“有我在,有裴公在,我河东的钱粮只能用在我河东子弟身上!”
“如若不信,我会选各家子弟编为一军,协助看守金库、粮仓!再选擅长算术之人,协助朝廷梳理度支!”
赵基说着拔剑,指着天穹,盯着这些望着他的人群,目光毫不躲闪:“我愿立誓,朝中挪用我河东钱粮者,我必以此剑斩之!哪怕是当朝三公,我也要砍下他的头,挂在城门!”
“好!”
前排一个豪强振臂高举:“赵侍中满门忠烈,我自然是信的,就是信不过朝廷!”
“赵侍中不贪巨金,我也相信侍中!”
豪强头目陆续表态,也有人问:“我知侍中是好意,可缴纳十年积欠未免太苛刻。仆不是不肯缴纳,是不解。”
赵基看着对方:“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此前三公执政,是想让我与诸位自相残杀,以便他们携钱粮远走雒阳!再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