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扫视着面前的车夫们,“这长安城,天子脚下,法度森严。若是任由你们这般轻易脱罪,日后你们这些异国之人,谁还会将我大唐律法放在眼里?” 苏少卿的语气愈发严厉,“你们既牵涉此案,便别想轻易脱身。若真是冤枉,大理寺自会还你们清白;若有隐瞒,妄图蒙混过关,我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敲在车夫们的心头,也让在场的连三郎感受到了他对案件的执着与公正。
其中一个身形魁梧、四十来岁的男子,满脸大络腮胡须。此刻,他神色极为急切,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惶恐与哀求,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仿佛一条条蚯蚓在蠕动。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紧紧握住牢门的铁栅栏,大声说道:“上官,我们虽说跟着使团一同来到这大唐地界,可实实在在不是使团的随从啊!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猎户,平日里靠着打猎为生。前些日子,伯克给了我们一大笔金子,说是让我们养这些野兽,当作进献给大唐皇帝的珍贵礼物。我们只是听伯克的吩咐办事,真的与这灾祸毫无干系啊!”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话语中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紧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也快步挤到前面,他身形略显单薄,面色苍白,眼神中同样满是焦急与无助。他嘴唇颤抖着,急切地附和道:“是啊,上官,千真万确!我们祖祖辈辈都是猎户,这次真的不知道马车怎么会翻倒的,我们是无辜的,求上官明察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向苏少卿作揖,双手在身前快速地摆动,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冤屈传递给眼前的上官。
这时,另一个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也想开口,可刚吐出几个词,那发音晦涩难懂,根本辨不清说的是什么。他涨红了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显得无比焦急与无奈。他看了看同伴,又望向苏少卿,见对方一脸茫然,只得无奈地闭上了嘴。他满脸无辜,眼神中满是绝望,双手在身前合十,不停地上下晃动,身子也微微前倾,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向上官央求着,祈求能得到一丝怜悯与公正对待。
苏少卿脸色一正,声音洪亮地说道:“你们说自己无辜,便能洗清嫌疑了?若如此,还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