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柔和。
兰鸳本来还很伤心师父年迈的事，但这一路来，也经历了不少，心情也越发开阔，冲淡了刚离开香山时的难过。
“你还好意思说，咱们做好事不留名，你收了人家钱财，若是师父知道，定会责怪我们。”兰鸳说完，脑海里瞬间涌现出寂尘板着一张脸的模样。
赫连承泽倒不害怕，一边拉着兰鸳的手腕，一边逛着上京的夜市街，别看已是晚上，但却瞧着比白天还热闹。
“没事，有责一起担着，反正钱你也花了，你喜欢吃，大酒楼咱们没少去，那可是最花钱的地方。”赫连承泽说完，嘴角微微勾起。
说到这里，兰鸳就心虚了，她生前是皇室中人，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主要是做鬼这几十年，吃得太寡淡了。
这不一路来，尝过了一些甜头，就老想往酒楼里跑，满脑子都是吃的。
“我又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不怕！”兰鸳说罢，本来还心虚呢，现在是昂首挺胸，理直气壮。
赫连承泽笑了，附和：“我也不算真的出家人。”
兰鸳与赫连承泽对视一眼，双方均都笑出声来，不愧是在一起待了那么多年的人，都爱耍小聪明。
“咱俩见好就收啊，师父要是知道，肯定气得从香山过来抓我们。”兰鸳交代。
“知道，那些穷苦人的钱财我从不收的，就宽裕一些的人家给咱们，我拿了点。”赫连承泽边说，边拿起一旁面具摊的一个丑面具，戴在了兰鸳的脸上。
“别捣乱，你给我戴了什么？”兰鸳伸手扒拉下来，当看到是一个恶鬼的面具时，她作势要伸手打赫连承泽。
少年眼神带着调笑躲开了，明明是一个小光头，但他五官本就深邃出众，即便身穿一袭朴素的衣衫都显得贵气。
此刻，周围的花灯照映在少年的眸子里，让他看起来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