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唇。
骨子里有一种盯上猎物的兴奋在恣意叫嚣着。
没残疾…
那就更好了!
下一秒,女孩倏然收起笑意,转头冷眼看向林如珍:“我称呼你一声林军医,可以吧?”
没给对方回应的空隙,继续往下说:“我不清楚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我只知道我们接到的消息就是沈战梧在战场上负了伤,没了一条腿,而现在事实并非如此,那到底是你们传达错误,还是我们听错了消息…”
“若真深究起来,林军医,你敢吗?”
这一句,阮青雉说得极慢。
却字字凿凿。
每个字都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林如珍的肩头。
她黑眸深沉,静静等待女人的回应。
家属听错消息无关紧要。
但倘若是营队里的人传错了消息,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重则记过一次,轻则也要写检讨挨批评。
林军医确定要为当事人正名吗?
林如珍当然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她咬咬唇:“消息又不是我通知的,阮同志何必一直针对我?”
阮青雉双手环在身前,眼尾眯了眯:“那林军医为什么一直站在这?”
林如珍扬起下巴:“我和战梧是战友,来探望战友不行吗?”
阮青雉指了指门口,冷冷道:“病人需要休息,谢绝探望,林军医请回吧。”
林如珍低吼:“阮青雉!”
阮青雉食指抵在唇边,不耐烦地嘘了一声,低声警告:
“安——静!”
林如珍气得想发疯。
她咬牙切齿:“你没资格赶我走!”
“我是他爱人,你说我有没有资格?”阮青雉抬手将散在颊边的碎发拢在耳后,喃喃道:“原来真的有人直肠通到大脑啊。”
旁边插不上嘴的李看山赶紧站在两人中间。
“嫂子嫂子……”
“那天从战区送来很多伤员,场面有些混乱,通知家属的时候可能出现了疏漏,至于你说的那个没了一条腿的战友,我认识…”
李看山语气里染上沉痛:“嫂子,是沈副营长救了我们十几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