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壮的,喝什么麦乳精啊。”
沈战梧起身给他冲了一杯。
他赶忙站起来,受宠若惊地接住,嘴都结巴了:“副副副营长……”
“你嫂子让你喝,你就喝,哪那么多废话。”
“好嘞!”
李看山二话不说,抬手就往嘴里灌。
结果烫得又吐了出来。
吐着舌头,斯哈斯啥。
沈战梧:“……”
他没有这样的兵……
沈战梧又坐回床边,看着小妻子睫毛浓密扑簌,乖巧极了。
让人下意识就想偏爱她。
正想着呢,小姑娘勾上他的手指,像藤蔓一样缠着,轻轻晃了晃,撒娇道:“我喝不了,你也喝点……”
阮青雉往前蹭了蹭,把杯子送到男人嘴边。
沈战梧歪头,嘴角带了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我不喝。”
小姑娘眉头微蹙,不太高兴。
男人最怕她这样,起身要拿另一个杯子。
阮青雉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腿上。
沈战梧腿上肌肉紧实,突如其来贴上一抹柔软,他周身有些敏感地僵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阮青雉把搪瓷缸又往前递了递:“喝嘛。”
沈战梧往后仰:“……”
阮青雉:“……”
她是逼迫取经和尚犯戒的妖精吗?
她不喜欢强人所难,顿时没了兴致,讪讪地缩回手。
然而下一秒。
沈战梧竟攥住她的手,低头喝了一口:“很甜。”
阮青雉嘴角的笑失而复得。
这会儿,叶怀仁抱着川川也进来了,沈战梧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
骤雨的午后,阵阵清凉。
几人坐在病房里,喝着麦乳精,一时默默无言。
忽然叶怀仁笑起来。
大家没问他笑什么,就也跟着他笑。
阮青雉勾着唇,笑容浅浅。
这个时代物质太贫瘠,太匮乏,整个市医院从医生到护士,才不过二十人,破旧的仪器,供应不上的药物……
真的还有很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