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数分钟前出去,这时的她更显失措:“我现在要去医院。爷爷状况不太好,我怕你等不到我,所以先跟你——”
“我陪你去。”他握住她冰凉的手。
温凝倏然抬眼。
片刻后,她杂乱无章的心绪居然安定下来。
订婚宴的主角缺失,宴会还在奇妙地继续。
她的香槟色裙尾拖拽了草皮上的泥,狼狈又蹁跹地穿过夜色。耳坠落了一缕钻石流苏,男人眼疾手快接住,顺势包着她的手一起抄进大衣口袋。
很多时候言语显得累赘。
他们如同回到了澳岛夜色下没命奔跑的那天。
那时是有今朝无明日。
可这次,分明大道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