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也听到一桩发生在身边的小八卦。”
谢之屿没兴趣,还是客套地接了话题。
汤先生边看牌边说:“我有个昔日同行,很早就选择息影嫁了人。近日她家里有变,圈子里的人都在嚼舌根,我听了几句。大概是她丈夫呢在外面有情人,又想把情人生的孩子弄回家,女儿不乐意。两边抢夺财产抢到丈夫进警局,如今大权落在女儿手里,公司也在经历大换血。”
坐在那玩雪茄的人手下一顿。
包间里只关注牌桌的人自然不会注意到他眼里飞快闪过的晦涩。
汤先生没见对方有反应,只以为他在认真听,于是接着道:“她女儿倒是有做大事的潜质,三下五除二把她丈夫留在公司的人清理了个遍。内乱是平了,可惜这种事传出来总归有影响。前段时间我见那位老友,以为她会愁容满面,没想到她倒是比以前丈夫在的时候还滋润。”
“哦对了。”汤先生说到一半用力将牌往桌上一甩,“大!我赢了!”
他哈哈笑着回头:“谢生,你的雪茄果然有好运。”
没想的对方对牌桌似乎失去了兴趣,浓郁的眉眼只盯着他,平声静气地问:“然后呢?”
“然后?”汤先生莫名,“什么然后?”
“我是说刚才那件八卦。”
比起牌局,对方竟然对一件八卦更感兴趣。
汤先生觉得奇妙。
不过无所谓,本来就是牌局上的谈资。
他想了会儿刚才的断点,这才说:“哦,刚说到我那位旧友。那天见面,她给我发了请柬,请我去参加她女儿的订婚宴,对方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掌控家里所有生意。两家又是世交,男方的弟弟与她女儿还是好友。要不是我早就定好要来你这玩,说不定真去参加……”
后面再说什么谢之屿一个字都听不见。
他在这些串联起的故事里听到让他挫骨的消息。
她要订婚……对方不是宋子邺……
雪茄不知何时在他手里断作两节,他死死盯着自己泛白的指骨,呼吸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