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次,温凝从赵承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是:他很好,在配合调查。
什么调查要调查那么久?
再往下问,赵承便以机密为由拒绝回答。
他的联系方式就躺在她通讯录的最顶端。
这么久了,置顶始终存在。
温凝也想过发个消息去亲自问问他,可每次点开窗口,想了无数次开头,最后都被删除键覆盖。
她不想因为她的一条没有后续的信息,去影响他的判断和决定。
他们谁也没承诺对方。
却都互相知道,对方在努力往前走。
股东大会来得很早,比起往年在元旦过后举办,今年在年末的最后一天就召开了。
一切都如常。
执行总裁总结一年的得失,到后半段,则交给实际控股的温正杉来把控。
如果说一定要说出什么不一样,可能就是今年底下坐着的高管心里都在嘀咕。这段时间频繁出入总公司的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知内情的还好,那些外地赶来的高层满心惊愕。
他们在京里或多或少有一些关系。
听到的风言风语比实际传开的还要夸张。
有人说温总要倒台了,接手的是他在外面养的、还没被温家认可的儿子。也有人说虽然温家的家业从头到尾没有女人做主的先例,但目前形势来看,温家长大的唯一那个千金小姐更有能力。
这些话只能当作谈资,真正要靠向哪边,还得在股东会上仔细辨别形势。
不怪大家都想当墙头草。
温凝出门前特意跟温心仪说:“如果月皎不便就不要让她去了,我能解决。”
“这个时候就别跟我们客气了。”温心仪说,“其实早些年我就想过要不要离婚,总觉得现在过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这下好了,人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有多轻松。”
温凝摸着脖颈里那枚戒指,回眸:“那说好了,到时候您和月皎住在京城不走。”
温心仪晃晃指尖的玉扳指:“哪儿还走得了,责任重大啊!”
爷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前几天终于从曼谷回到京城,只不过人在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