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得奇怪。
李宽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分辨梦境和现实的。
他比起常人来更加敏锐,数秒后恍然道:“所以你经常在梦里碰到这种情景?如果是梦的话,盯着人看太久,对方就会消失?”
是。
所以他每次梦到一个人,都不敢看她太久。
后来他学会了在梦里闭眼,用耳朵去听,用鼻子去感受她的味道。
但是效果并不好。
在意识到那是梦之后,她仍旧会消失。
他不想说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人都抓到没?”
说起正事,李宽瞬间变得严肃。
“都抓到了。老头应该是缠斗中被扭断一只手,我们找到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绑在船舵上。陆坤断了一条腿,再加上之前几处挫伤,失血过多休克了。现在人都在我们控制下,没什么问题。”
谢之屿点头,淡淡一声:“好。”
“这两人原本打算落地越南,和当地军方做了交易,获取保护。等隐姓埋名安稳下来,再转道其他国家。多亏京城有力量在暗中帮助我们,我们才能这么快介入阻断。”李宽说着稍稍中顿,“也多亏你的定位。”
谢之屿下意识望向左臂。
“哦,那枚定位器趁你昏迷时已经拆了。”李宽说,“伤口重新缝了五针,大概会留疤。”
谢之屿听完笑笑:“我是那么在乎疤的人么。”
这句话仿佛在暗示。
李宽琢磨了一下其中深意。
“你在意的事也有定论了。这次案件处理结束……”李宽说着拍拍床沿,老朋友似的问起,“你想好要去大陆哪里生活了没?说不定我能帮你谋划谋划。”
眼前男人漫不经心的态度忽然敛了起来。
李宽等着他认真想了会儿,以为会有定论,结果片刻之后他还是无所谓地笑:“再说吧。”
有些事情太过美好,如同做梦。
他怕梦醒了会消失。
更怕空欢喜一场。
等切切实实的消息下来再想不迟。
他要找一个有海,风不像京城那么干燥,也不像澳岛那么潮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