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换什么都行。
现在陆坤手里有枪,老头一旦觉得陆坤有二心,就一定会留下他来制衡。
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谢之屿受益匪浅。
听到老头喊停,陆坤不满地发出啧声:“何先生,如果不处决他,我们也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把他弄上船了。他后面的确有可能跟着差佬。”
公海一片平静。
自他们上船起,风就息了。
方圆数海里的动静全在掌握之中。
何先生摆摆手:“那边还没谈妥?既然阿屿来了,大不了跟我们一起走。”
说得很好听,但谢之屿知道。
这句话不代表信任,而是留着他直到下船。
在船上他可以和陆坤互相制衡。到了船下,等老头确定和当地谈拢,没有后患之后,还是会把他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他的坟墓不在公海,而在东南亚。
余光瞥向腕表。
他那条受伤的左臂慢慢下垂,没人知道他在深得几乎见骨的伤口下埋了一枚小型定位器。
“阿忠是我的人。”他见老头望过来,转移话题,“能不能把他放了。”
陆坤还没开口,何先生便敲敲桌面:“阿屿,要求不能太多。”
“阿忠,那就辛苦你了。”
谢之屿说着长腿一搭,借着调整姿势将座椅推出去半米,刚好遮住阿忠的动静。
船舱里一时间只剩陆坤在用卫星电话的声音。
谢之屿能听懂一大半。
他在和对方协商怎么在海上接应。对方要价太高,陆坤骂骂咧咧说狮子大开口。但现在的状况是他们已经回不去澳岛,即便对面坐地起价也无可奈何。
最后谈了个折中的价格。
陆坤汇报给何老。
老头脸上皱纹抽搐,哼了一声:“先这么办。”
接应的地方在公海靠近越南的海域,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陆坤却没有径直朝目的地出发,而是在海上绕行,他有极强的方向感,一直到第二天夜晚,几乎空油,船才驶进目的附近海域。
这期间,阿忠始终被绑在舱里。
那两个人质也没人去管。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