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的,换不了。”温凝毫不委婉,“爸和二叔给您找的器官是非法的,现在外面都是警察,我们被举报了。”
她镇定地站起身,声音压低:“爷爷,我怀疑举报的是自己人。”
明确知道来曼谷做心脏移植的只有温家俩兄弟。老爷子苍劲的手青筋迭起,慢慢闭上眼。他的喉咙口发出一声怪异的哼气。
温凝知道,这是在冷笑。
她太懂得什么时候伏低做小,待老爷子想通其中关窍,才继续开口:“爷爷,您休息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们温家近期一直在内斗。我想要不还是放权给小原吧。我看爸爸在这件事上态度很坚持,再这么斗下去……”
老爷子陡然睁眼,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加重:“还不够狠。”
温凝露出茫然的神色:“什么?”
老爷子用嘶哑的嗓音说:“想想杜鹃。”
杜鹃。
她倏然记起爷爷住的四合院有一棵香樟,枝繁叶茂的樟树时常有鸟儿来筑窝。
有一回来了一窝麻雀。
那窝麻雀衔草筑巢,而后交配下蛋。在小麻雀快要破壳而出之际,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杜鹃,趁着大麻雀不在径直将自己的蛋产在麻雀窝里,而后翅膀一扑扇,将原先就在这儿的鸟蛋推出巢穴。
啪嗒啪嗒几声。
温凝听到声音去看,只看到青石砖上破碎的几枚蛋壳,尚未完全孵化的麻雀鸟已经有了雏形,混在一滩液体里安详地躺着。
它们还没睁眼,就提前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气急,倒举起扫把要去打树上的鸟儿。
还没打两下,爷爷拉住她的手。
“那是杜鹃。”老爷子说,“鸠占鹊巢是它们的天性。省下筑巢孵蛋的精力,就能进行更好的繁殖。”
“可是这几只小麻雀死了。”温凝不服气地说。
“够狠,才能抢夺更多资源。这在自然界无可厚非。”老爷子拍拍她的手,“善良成不了大事。”
善良成不了大事,要狠。
这些都是爷爷教她的。
过去这么多年,温凝终于学会如何去用。
她有预感,这是爷爷教她的最深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