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不会有。况且他们又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我准备了这个去录温正杉的出轨证据。我身上就一件礼服,有什么一目了然。”
“所以他们只拿走你的手机,至于这只录音笔你……”
“我藏在衣服内衬里。”
言外之意,是何氿的人太不严谨。
她拇指按住播放键,空白过后,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衣料摩擦。
又是一段空白,何氿的声音传出:“人到了?”
明知这间房绝对安全,谢之屿听见声音还是条件反射握住她的手:“为什么告诉我?”
无论何氿骗她去的目的是什么,一旦有人知道这只录音笔的存在,就会变成她切切实实的催命符。
如若他们俩立场并非一致,此刻谢之屿已经握住她的命门。
录音笔里,何氿的声音还在继续。
时而癫狂时而平静。
他像个疯子在唱独角戏。
而谢之屿却在这片被他忽略的声音中固执地想,为什么告诉他?为什么把命交到他手里?
他掌心潮湿,不知是沾了毛巾上的水还是因为其他。手下纤细的五指被他一再紧握:“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这么相信别人?”
被他这么紧地包裹着,终于让温凝将眼前的人与数天前沙滩上凶到难以克制的身影重叠起来。
她看着他:“因为我上了这条船,命就不是自己的。告不告诉你没什么本质区别。而且我猜……”
她刻意放慢语气来观察他的表情。
“何氿防着你,所以你手里没有切实证据。”
男人沉暗的眼底闪过危险气息,他的手指因用力而青白。片刻后,他忽然垂首,手也跟着松了。
他哑着嗓音:“你用这个来试探我,胆大包天。”
温凝倏然翻身坐起,郑重地问:“所以你没参与何氿的生意。对不对?”
谢之屿无言。
她又说:“或者说是你还没来得及。对不对?”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此刻却恢复了神采,几乎让谢之屿不敢直视。他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可温凝仍旧想知道。
并非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