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分钟,先前的服务生过来敲门。
谢之屿道一声:“稍等。”
他揿了烟走到门边,压低声:“有消息了?”
“客房的服务生都不知情,不过有人说看到人往船尾来了。”
“她一个人?”谢之屿问。
“带她的人也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何少爷身边的人。这就是远远一眼,不一定真看清楚了。”
何氿……
谢之屿快速整理思绪,忽然身形一僵。
“这里先交给你。一会还有位客人来,随他们聊什么不用管,你服务好就行。”
“是,屿哥。”
短短几秒,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没有任何一种能让他再安心待下去的。
见他要离开,温正杉想拦:“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场子里突然有急事。”谢之屿表情冷肃,“在我地界上不用担心你们父子聚不成。自便。”
话落,他不等对方回应大步离开。
走廊上远远迎来两道身影,一个专心在前引路,另一个东西左右到处环视。
走在后面的那个说:“舅舅真在这艘游轮上等我?”
“是的,少爷。”
“喂,刚看楼下好多赌台。我听说公海上的玩法不同,你给我说说怎么个不同法?”
擦肩而过,谢之屿连眼神都懒得给。
草包。
怎么配和她比?
……
在听到何氿声音后,温凝脑子里想了很多可能性。
但是怎么也没办法把何氿同温正杉联系起来。
他们各自的轨迹太平行,何况家庭成分也根本不容许这里面有私情。
想了半天,她只好压下疑虑仔细去听。
录音笔微光一闪一烁,与她的耳朵同时记录着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先是没有营养的几句对白,紧接着传来拖动物体的声音。听起来他们在拖的东西很沉,还是个软物,因为拖行发出的声音并不刺耳,反而像沉在了棉花里。
“这位少爷,醒醒了。”
何氿蹲在地上,用手背拍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