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到六年夫家没落,爸爸逼迫大姐离婚。大姐百般恳求无果,最终是姐夫含泪签了协议。
第二段婚姻与东南亚船王。
她二婚,他续弦。
婚后每次见大姐,她都长衫长袖。无意间的一次,何溪发现大姐身上满是被虐打的伤痕。她替大姐告到爸爸那去,爸爸说一句“知道了”,可知道之后什么都没发生。
大姐日渐一日憔悴。
直到后来与船王生意断了,大姐才从地狱爬了回来。
本以为将近四十,人生过半,接下来不必再像物件似的被人送来送去。
没曾想不到半年,爸爸又做主,将大姐嫁作了政要夫人。政商联姻,互相看中的不是人,而是对方的背景。
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持续到现在。
大姐婚后一直独居在山上某栋空房子里,日日见的人不过两三个。
前段时间得知大姐近况,她的心理医生说,她又自杀了。
佣人发现得还算及时,命在,但脑子缺氧预后一般,四十多岁人已然呆滞。至此以后的人生都要在疗养院度日。
“我不想和大姐一样。”何溪说这些时语气极为坚定,“我要替自己选一个最稳妥的选项。”
温凝听懂了她的意思:“谢之屿是你的最佳人选。”
“对,他替我们何家做许多事,我们本来就绑在一块了。只要他不倒台,我就不会同大姐那样嫁两次嫁三次,次次做不得自己的主。”
“所以你之前缠着他都是因为这些?”
“我什么办法都用过了。软的硬的低声下气的死缠烂打的高冷的,可他什么都不喜欢。”何溪说着愤懑道,“所以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
这,不好说。
可能因为是假的。
温凝猜,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很复杂。她一边还没彻底从假想中抽身,一边又无缝感同身受上了何溪。
像一个被丢满了各种情绪的玻璃瓶,鼓鼓囊囊,太满太乱太爆炸,以至于她只能把自己抽出来,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替谢之屿问一问:
“那你真的喜欢他吗?”
“当然。”何溪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