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要喝茶哪里不行?
温凝态度自然:“我跟你一起。”
她倒是想知道谢之屿每天都在接触些什么人。
两人顺着斜坡往下。
这里巷口太窄,车辆难行。每次来只好徒步穿行。
皮鞋和高跟鞋错落的声音落在巷子里,一前一后。与路人错身时停一停,缓一缓,好似情人游街,与巷子里放慢的时光一样的不疾不徐。
几分钟的路程花了许久。
直到一处尼龙遮阳棚下,谢之屿叩响一扇铁皮门。斑驳墙面因他的叩动而扑簌簌落下墙灰。
里边传来飞快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缝里探出一张稚嫩的脸。
“阿屿叔叔!”来开门的小女孩好像刚哭过,抹了下红着的眼睛,边咳嗽边回头朝屋里喊,“阿嬷,是阿屿叔叔来了!”
听过谢之屿那么多称呼,唯独没听过谁叫他阿屿叔叔的。
“阿屿叔叔?”温凝若有所思。
谢之屿笑:“倒不用这么客气。”
“……”
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温凝压了压声:“所以这是哪?”
“一个不太熟的朋友家。”
这不说了等于没说?
温凝又问:“我们来干嘛?”
她这个疑问不需要谢之屿来答,因为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小女孩之后,另一重蹒跚脚步趋近,伴随门缝里伸出的一双布满老茧的手。
谢之屿从容接住:“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上午出的门,到夜里也没回来。今早上我让小卓去附近问了,都说没看到他。”那双苍老的手握着他,一再用力,“阿屿啊,你说他会不会又去赌?”
旁边的小姑娘听后一个劲摇头,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爸爸不会去的。阿屿叔叔,爸爸说话算话。”
好割裂的一幕。
温凝从简单的几句对话猜测身份。
——赌徒的家人,消失的赌徒,和谢之屿?
所以,谢之屿今天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一位曾经是赌徒且不太熟的朋友消失了。他的家人没办法只能找他帮忙。
温凝满肚子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