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见过他们那帮人狠厉的作风,温凝真会以为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散漫倜傥的公子哥。
正如她自己所说,最开始敢和谢之屿谈生意完全是仗着无知者无畏。
至于现在,谈得拢则谈,谈不拢拉倒。她一点不想就此在他面前争论。
理清情绪,温凝转头就走。
她甚至开始后悔今天不该为了来见宋清柏穿这么一双有碍行动的高跟鞋。细细的跟踩进长绒地毯里,让她既走不快,也落不到实处。
她能察觉到,有道身影就在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大约两三米的样子。
也不知道谢之屿发什么疯,今天非要缠着她。
温凝蓦地停下脚步,侧身:“不如你先走?”
谢之屿与她一起停下。
他看了眼表,很欠地说:“我不赶时间。”
“……”
这个点恰巧是人最少的时候,整条走廊空寂得只剩他们二人。在此僵持再久,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她更不可能带着后面那条尾巴回咖啡厅找宋清柏求助。
温凝败下阵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问你个问题。”谢之屿闲庭信步走到她旁边,“既然喜欢那位普通先生,又是逃的宋家的婚来澳岛,那你和崔家那位是什么关系?”
崔家?谁啊?
该不会是京城那个崔吧?
谢之屿也认识?
他什么意思?他和崔家是什么关系?
问题太多,以至于温凝都忘了吐槽“普通先生”这几个字。
等等。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你偷听?”
偷听犯不上,是她自己当初在小巷里打电话的声音太大,旁人想避也避不了。至于今天,哦,那是回避的脚步有点慢,耳朵又太好使,不小心听到了。
谢之屿懒得解释:“回答我。”
“想知道啊?”温凝故意不去看他乌沉得看不到底的眼,“偏不告诉你。”
“是吗。”谢之屿笑了声,仿佛真的不在意,“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
可恶,拿捏不了一点。
温凝从鼻腔发出哼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