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伤心难过,当时奴只念着小娘子醒过来就好,不论要奴做什么,奴都愿意,好在小娘子吉人自有天相,总算是醒了过来。”
“后来小娘子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奴以为小娘子不想回去,只想做个寻常妇人,奴是小娘子的人,不管小娘子做什么,奴都听小娘子的。”
“适才小郎君的话点醒了奴,奴才知道小娘子从没有忘,小娘子还是一心想要回去的。”
苏棠额角抖动,轻声:“何以见得?”
“他们敢对小娘子动手,定然不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这些时日京里也没消息传来,想来太傅老爷已经把她认作了小娘子,小娘子若是回去,怕是连太傅老爷的门都进不去,所以小娘子才要挣钱。”
“卖出麻辣烫的方子,小娘子相交了里长,现在连县令都听小娘子的;小娘子要小郎君入学堂,就能认识更多的学子,正如刘学子一般;小娘子大费周章要小郎君拜师方夫子,方夫子虽不在朝堂,可方家世代簪缨,必能相助小娘子,这样小娘子就能回京了。”
“小娘子做了这么多,奴还浑然不知,奴真的好傻,好傻……”
夜色深深。
苏棠躺在床上,眼前回转过的还是李清田强压着哽咽低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的情形。
嘶——
真是,她都没想这么多。
因为系统,她才开摊子,因为想少麻烦,她才找里长,而要小夫君上学,就是求一个“稳”。
那天晚上小郎君突然说了那么多,必然不是小郎君自己想说,而是那位方夫子敲打。
子欲养而亲不在。
家族亲眷。
她那个年头不太重视的,这年头可是重如泰山。
原身不在了,可她终归是占了原身。
万一假贵女真的是冲着太傅去的,她总不能连最后一面也叫原身看不到,哪怕能近距离的听听声响也好。
所以她才想着尽快的做大做强。
退一万步,只要她做起来,就可以自立族谱,哪里需要做点什么还要问家族亲长。
谁还敢说什么?
可哪儿想他们联想力也太丰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