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言言,还有妈啊。大刚也是心疼你,才不让你出门的。他就是说话不好听,没有坏心思的。”
张云秀崩溃:“妈,我不出去,我弟弟就快死了呀。”
张云秀的女儿言言也在一边哭叫着喊: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言言。
一家人乱成一锅粥,赵明月却在旁边凉凉的说:“都这么困难了,还要找个智障生孩子,他不穷谁穷?被冻死也活该。”
张云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张云秀原本都哭得快没力气了,又被赵明月点燃满腔怒火。
“我弟弟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他不结婚,难道让我们张家绝后吗?”
赵明月回怼:“你们家有什么很高贵的血统吗?还不能绝后?”
张云秀指着赵明月破口大骂:“我知道你大学毕业了眼睛就朝天上了,处处看我不顺眼。”
“你看不惯我就算了,竟然还诅咒我家绝后?今天我不教训你,这个家我就不呆了!”
赵明月根本不怕:“那你赶紧滚,滚回你娘家去给你弟弟当血包,不要连累我们家!”
赵母呵斥女儿:“明月,你少说两句吧!”
赵明月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为了他们老张家的穷酸、苦难、抬不起头,擅自把三个无辜的孩子带到世界上来。”
“孩子出生就是有病的爸,智障的妈,和什么都没有的家。这样的人生,换我宁愿重新去投胎。”
张云秀彻底受不了了,追着赵明月边哭边打。
赵母和赵大刚赶紧两边拉架,赵明月还是因为嘴毒,被她嫂子打了好几下。
边月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跃下屋顶。
隔壁有这么一户人家,挺有烟火气的。
从极致的寒冷中抽离,仿佛血管中的血液都是冰的。
边月不点火,不加厚衣服,甚至不关紧窗户隔绝呼啸的雪风。
她只是点了一根烟,然后开灯坐在书桌前读起了《医典》。
边月在每天被冰雪折磨,啃面包,喝白水的过冬天时,气温再创新低,竟然达到了-50了。
南北极平常也就这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