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村里出现了哭声,哭声越来越多。
这些哭的人家都被冻死人了。
有一天早上,边月还听到了破口大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骂别人偷了他家的木材。
渐渐地,村里有人开始冒着被冻死的风险出门,寻求跟亲戚合住。
村里不是每家都听劝,准备了足够柴火过冬的。
那些没准备足够柴火的厚着脸皮找亲戚蹭一下,哪怕亲戚家出柴火,自家出粮食的吃住在一起,他们也是愿意的。
隔壁李相源家都被李二顺厚着脸皮凑了上去,只有赵家,村里任何人去想向他家发起同居邀请,都被拒之门外。
他们是外村人买房子到山桃村的,村民们对他们家没那么随意,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就退回来了。
边月给照看药园的王麻子送了几次煤炭,王麻子笑呵呵的跟边月说:“我这边倒不觉得太冷,人老了皮厚,小边不用送这么多煤来,当心你自己不够。”
药园下面的确有阵法盘活药园,但风霜雨露乃是植物生长的根本。
布阵之人不会特意隔绝。这个老头儿应该是冷的。
但他得这么说,免得边月嫌弃他用煤太多,被赶回家去。
“这是这个月的工资,麻烦王叔多加几次碳,免得里面的药材被冻着。”
边月又给了王麻子一叠钱,进药园子里采了几种药材回去。
今天晚上嚼几根草吧,内脏被冻伤了,她给自己针灸不了,需要配合一些药材才能疗伤。
“叩叩叩。”在绝对寒冷的环境中,边月家的大门也被叩响了。
来的不是想向边月发出同居邀请的村民。
边月在村子里算一个高冷的存在。除了看病、去小卖部买东西,几乎不和村里人进行社交。
哪怕是村里人大操大办的请吃席,也只有份子钱到场,人不会出现。
所以,就算再冷,村里也没人对边月发邀请,要蹭火。
边月在屋里翻着书,淡淡的说了一声:“进。”
这一声使正常屋内交谈能听到的音量,都传不到门外就会被冷空气冻结。
但是外面的人却听见了,自然的拉开边月家的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