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见自己祖父来了,呼出胸口的浊气,冲着城下的人恶意一笑。
陛下那里前日已经派人把林家都看守了起来,这会儿,应该已经把林相一家子都押送过来了。
他就静静地等着。
等着看现在威风凛凛的战家人,在看到自己亲家被押上城楼时候破碎的表情。
“战剑之!”
王春秋清了清嗓子,冲着城下高喊:
“陛下乃真龙天子,便是对你战家有所惩戒,那也是君恩!”
“陛下一直对你,对战家都不薄待,你既然捡回一条命,就应该速速还朝,叩谢陛下!”
“你非但不感激陛下施与君恩,现在竟然带兵造反,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呵呵。”管平乐都听笑了,歪了歪身子,凑近战剑之,“老将军,他说皇帝流放你家人,和番邦勾结残害忠良,是在给你施恩呢!”
战剑之盯着城楼上的王春秋,轻哼了一声。
懒得搭理王春秋这一通颠倒黑白的言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管平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大手一挥,“上!”
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震颤。
大军呐喊着向城墙冲去。
“放箭,快放箭!”王非义一边喊着手下的兵卒抵抗,一边催促快些把王家人带到城楼上来。
京郊大营里的兵士和将领哪里有战场上厮杀过的战家军和漠北军骁勇?
很快,云梯就架上了城墙。
“热油!”
“快,给我把热油泼下去!”
几桶滚烫的热油泼了下去,可是底下的兵卒依旧像不怕死一样,拼了命地往云梯上冲来。
“浇热油!”王非义把自己祖父护在身后,自己拿着刀砍了一个刚刚爬上来的战家兵卒。
“王将军,油来了!”两个兵卒在王非义的催促下,赶忙抬了一桶油泼了下去。
这一次,云梯上的兵卒非但没有被烫得摔下去,反而愣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
“这温温热热的给老子洗澡呢!”
一个漠北军中的壮汉一边嚷着一边几步就冲上了城楼,挥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