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休息,而是先去了漠北军的军医帐里,见一切都有条不紊,这才放心,又转去了战家军的军医帐里。
战家军的军医是第一次执行分诊,她怕会出什么问题。
所幸,走进帐子的时候,几个军医在忙着给伤兵处理伤口,还有几个军医在制备伤药。
“三少夫人这么晚了还没歇息?”老军医见沈昭昭过来,赶忙过来拱手行礼。
“一切可还好?”沈昭昭大致看了看情况,稍稍放心。
“多亏了三少夫人带着曹姑娘帮着给这些伤兵分诊排序,这场战是老夫从医这么多年,救回来伤兵最多的一次!”
老军医不禁感慨。
昨天他们还在质疑这种排序不按先来后到肯定出问题,可是事实就是,这种方式确实有效率。
他们把原本一些伤重的兵卒都给救回来了!
“嗨,我说你们这些大老粗怎么想出来这么好使的办法,敢情是咱们三少夫人想出来的啊?”一个胳膊上系着红色布条的壮汉说道。
他脸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了。
沈昭昭走到他身边,留意到他的一条腿自膝盖而下都被截断。
“是是是,刘子你省些力气,你还在发热!”昨日那年轻军医走过来,伸手就捂住了汉子的嘴巴。
那汉子翻了个白眼。
老军医带着沈昭昭出了帐子,转身,郑重地朝沈昭昭作揖:
“老夫代这些救回来的伤兵谢谢三少夫人。”
“若不是这种分诊,像刘子这样送来就一直在流血的,肯定没命了。”
沈昭昭赶忙把他搀扶起来。
“您客气了,明日我那帐子里的一些兵卒情况就能彻底稳定下来,还要劳烦各位多加看顾。”
老军医自然点头应好。
目送着沈昭昭离开,这才转身回了军帐子里,他没有空休息。
除了照顾这些伤兵,他还要叫几个徒儿把今日沈昭昭教给他们的分诊排序法子记录下来,用作教授日后新收的徒儿。
沈昭昭先回了自己的营帐,躺了一会儿。
身体累得很,精神却很亢奋。
她烦躁地滚了几圈,最后一个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