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馍和稀粥。
之前吃饭的时候,三家人都是和谐的,而今天,沈昭昭一坐下,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那些义募士没有吃驿站的东西,而是就着带着干粮和凉水吃早饭。
边吃,还要说些不中听的话。
“没想到这年头流放的犯人吃的东西比咱们还好。”
“人家之前可是京城的大贪官,咱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怎么比的。”
“王大哥,差役们不都管的吗?就让他们这么随心所欲的,住也住得好,吃也吃得好,哪里像流放的犯人,不知道还意味他们携家带口去漠北继续当官呢!”
王头扫了三家犯人一眼,哼了一声。
“马上要入冬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
啪——
郭氏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咋的?”王头立时就瞪了过来,战家的女人,昨日可是让他在花儿面前丢了大面子的罪魁祸首。
他那可都记着。
就等到了漠北,好好向堂兄说道说道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犯人。
“二弟妹!”林氏不想郭氏一时冲动惹事,伸手拉了她一把。
毕竟一会儿要上路了,他们在幽云郡已经耽误太久了,路上可不能再耽搁。
“哎呀,这驿站的东西没吃饱,碎嘴子倒是听饱了。”郭氏给王头飞了一个眼刀子,拉着正在啃包子的沈昭昭说悄悄话。
“我瞧着那姓王的镖师一准对那个叫花儿的姑娘有想法,”郭氏嘀嘀咕咕,“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老树皮一样的脸。”
“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那老树皮当成草纸了,用得可顺手了。”
“可怜那老树皮,还以为自己魅力十足呢,实际上,人家就是擦完就扔呗!”
沈昭昭弯着眉眼,不吭气,做好一个倾听者。
郭氏这人心眼不坏,就是爱憎分明,嘴巴厉害不说,还挺碎的。
林氏也吃完了,意味深长地扫了郭氏一眼。
郭氏立马老实了,也不碎嘴了,乖乖地起身帮林氏打包路上吃的包子。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馒头放进干净的布巾中,若是吃饱的人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