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你往左边靠靠,我往右边靠靠,就能过了。”
江虎估摸了下街道的宽度。
只要双方都挪一挪,就能并排着过去。
江虎说完,自己主动先赶着驴车往右边靠了靠。
而后,等着对方挪一挪。
哪儿想到,对方的车夫像一尊佛像一样,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车跟前,一动不动。
“这是几个意思?”江虎有些急眼了。
赶了一日的路,他还想赶紧回驿站歇息。
“你是外地来的吧?”一个在街边摆摊的小贩好心给江虎解释。
“这马车是我们郡守的马车,你们遇上了,你要掉头寻个岔路停着,等郡守先过。”
江虎瘪了瘪嘴。
他虽然是差役,那也是吏。
吏遇上了官,得让。
没话说。
江虎听了,就要赶着驴车掉头。
这条街道虽然能容两辆车交汇通过,可是想要掉头,却没有这么容易。
江虎好一通折腾,拉着一车的货物和两个人,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
沈昭昭都下车帮着指挥了。
江虎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最后,还是没有掉转成功。
他们的驴车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横在了街道上。
“再后退一些。”沈昭昭算着距离,帮江虎指挥。
“怎么半天还不让道啊?”一个男子懒洋洋的声音从对面的马车中传了出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挡了小爷的道?”
说着话,一个年轻男子吊儿郎当地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站在车架上,伸了个懒腰。
“快了,就快了。”
江虎赔着笑脸说道,哄着大毛子赶快后退一些。
“你们这里的郡守这么年轻啊?”沈昭昭看了眼那年轻人,转身问一旁的小贩。
小贩偷眼瞧了,哼了一声,小声说道:
“哪儿跟哪儿呀。”
“这位是郡守的小舅子,郡守岳丈老来得子,宝贝得不得了,郡守夫人差不多把这弟弟当儿子疼了。”
沈昭昭冲着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