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块银锭子。
“大人有所不知,”沈昭昭叹了口气,“我有一块祖传的玉佩,一直贴身戴着,没有被查抄走。”
“刚刚我找了一家当铺,把那玉佩当了,换来了银钱,方便路上用着。”
“哪里真好意思要大人出钱给我们买驴车呢?”
沈昭昭说得委屈,江虎好一阵心虚和惭愧。
当初在盘枫山庄赚来的金子,陆鸣和曹芽都得了些,就是沈昭昭一点不要。
现在都把贴身的玉佩拿去当了。
“我找个钱庄,把之前的凭票拿去兑了金子,你拿着,把玉佩赎回来。”江虎粗声粗气地说道。
沈昭昭自然不能答应,那不是露馅了!
“大人,我之前不要,现在也不会要,钱财就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好的。”
“大人,你们一路上也不容易,凭票你们自己分了,到时候回乡也和家人一起好生过活。”
沈昭昭说得真情流露,江虎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郭氏也快感动哭了。
眼瞅着自己的客人快要抱头痛哭,帮着套车的小二赶忙出声:
“几位,车已经套好了,你们的这些行囊可以先行放在车上。”
“对对,”沈昭昭也头皮发麻,她煽情煽得过了,急忙催促江虎,“大人快些把被褥放车上。”
江虎依言,放好了厚被褥,又帮着郭氏把东西都放好,让沈昭昭和郭氏一起上车坐着,他坐在车前赶车。
驴车平稳地出了车马行。
“走这一路,还是头一回坐上车。”郭氏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腿脚,感叹道。
“是啊,以后都是平坦的路了,你们也可以把三公子放在车上,省得人抬着费力气。”江虎诚心诚意帮着战家人打算着,咧着嘴。
战家人轻松些,他心里也轻松些。
“驾——”
这边说着话,道路的前方,传来了驾马的吆喝声。
“吁——”
江虎拉了一把驴子的缰绳,控制着驴车停了下来。
沈昭昭朝前看去,只见正对面,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做工精细的马车,堵在了他们的驴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