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的麻醉剂对杨含柳的作用更大一些。
胡县令喊人的时候,杨含柳才幽幽转醒,看着面前的战南星和沈昭昭,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
胡县令先好言宽慰她,
“杨师,你放心,有我在,这些犯人不敢怎么样的……”
“啊!!!!”
胡县令话说了一半半,惨叫一声,只觉得自己耳朵一阵剧痛,低头,看到一只耳朵躺在了地上。
鲜血四溅。
“你看我敢不敢。”沈昭昭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这匕首可真是好东西。
贼拉锋利!
“表哥……”杨含柳刚刚转醒,就被面前血腥的一幕震惊到了,急忙爬过去,想要抱住战南星的腿。
战南星有一条腿不能动弹。
眼见杨含柳爬过来,立刻双手上阵,抱着自己的伤腿挪到了床榻上,警惕地瞪着她。
“表哥,我是被逼的,”杨含柳抽抽搭搭地说道,“如果不从了太子,不听从东宫的调遣,我就要被没为军妓啊!”
“表哥,我也是姑母带着长大的孩子,就像你的亲妹妹一样,你不能任由沈师这样对我……”
“你刚刚和这位县令大人颠鸾倒凤,商量明日怎么在城门口截住战家,把你表哥投入大牢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也是姑母带大的孩子啊?”沈昭昭翻了个大白眼。
“我……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啊!”杨含柳吃惊地转过头,看向沈昭昭,“三表嫂,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有怨气的。”
“可是,你怨恨我,也不该这样污蔑我呀。”
“我委身胡县令,字字句句都在为战家求情啊!”
说完,杨含柳转过脸,哭得梨花带雨,“表哥,你要信我,如果让沈氏伤害我了,姑母会心疼的。”
战南星看着杨含柳,目光难掩厌恶。
就是这个女人,一直让母亲真心相待。
只要阿瑶有的,都有杨含柳的一份。
可是到头来,她和杨家,屡次三番把战家当成了敌人。
“我可以饶过你,”战南星冷声说道,“不过,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杨含柳楚楚可怜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