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胡县令张着嘴巴,眼睁睁地看到那黑色的东西里面射出来一个针管一样的东西,直直地插在自己的胸口。
他再想发声,可是头一阵眩晕。
眼前一黑。
“扑通——”
正处于关键时候的胡县令栽倒在了床榻下。
床上的那女子发觉事情不对,也立马起身,转过脸来,正对上窗口的沈昭昭。
这次轮到沈昭昭瞪圆了眼睛。
她早该想到啊!
那嗓音。
那矫揉造作的腔调。
可不就是已经被押送回京城,听候重罪宣判的杨含柳么?
她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还成了太子的麾下?
沈昭昭心底冒出一个个问号,手上也没闲着,在杨含柳要出声喊人的当口,扣动了麻醉枪的扳机。
把两具棵体收进空间的时候,沈昭昭抬头望着房梁。
没办法。
作为一个医生也觉得辣眼睛。
收了人,她取了烛火,扔了个漂亮的弧线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看到床烧了起来,冒出滚滚浓烟。
“来人啊,走水啦!”
沈昭昭嗲着嗓子喊了一声,而后迅速隐在房屋的转角,待人声和嘈杂的脚步近了,她捂着脸冲了出去。
“快去救火!”
家丁也顾不得她,急忙互相招呼着喊人过来救火。
待县衙外面的衙役都被叫了进来,沈昭昭才大摇大摆地从县衙大门走了出去,一路顺畅地溜回了驿站。
夜深人静。
战南星躺在床榻上。
他从小就在疆场,后来更是跟着祖父和父兄上了战场,睡觉也一贯警醒。
人虽然睡着,耳朵却轻轻地动了动。
黑暗中,桃花眼蓦然睁开,目光锐利地看向房门处。
两个小厮在地上打了地铺,都睡得深沉,没有注意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战南星冷了脸,悄然撑起身体,“战平、黄叶。”
两个小厮虽然不如战南星来得惊醒,到底也是跟随他多时的人,只听到自己的名字,也立刻转醒,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