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轻松些。”
“所以,伟大的天野大人难道有更好的方法?”他笃定天野没有——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笃定感,笃定天野会始终贯彻某一行事准则,而他也是因为这一点而对天野此人无法遏止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如同飞蛾扑火,或是夸父逐日,总之靠近的后果是必然目睹悲观的结局。
而在那一行事准则下,天野必然变得束手束脚,某些能够用一百种方法解决的问题,说不定也会让她束手无策。
她身上拥有着强烈地想要改变什么的意志,可以是物,可以是人,可以是某种抽象得如同艺术设计考试里大象脚一般的无形概念,可以是整个世界……
至于想要将其改变成什么样子,他尚只观测到冰山一角。
或许,直到他与天野渐行渐远,形同陌路。甚至直到他们都化作一捧骨灰,变成一处坟墓。那样子也只停留在冰山一角。
“看来还需要我提醒你才能发现……井上同学。”天野无奈叹气,“你并没有帮我解决‘北樱高吹奏部不愿意在关东大赛上合奏重编曲’的问题。好不好暂且不论,你只是破坏了问题本身,连‘解决方法’都谈不上。”
“是么……”他不置可否,正回想着自己与名取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在三年级教室外的走廊苦等,两名吹奏部的女生从旁边经过。为了升学而选择了退部的那名女生是吹什么的来着……
“假设我说服了西本顾问,早实高吹奏部的部长同样说服了他们的指挥顾问,以关东大赛的参赛名额为条件达成约定……然后?你能确保北樱高一定能赢?还是能确保北樱高吹奏部的成员在赢了之后愿意合奏重编版本的曲子?”
“我能确保北樱高一定能赢。”他轻描淡写地承诺,继而直视向天野责问他的眼睛,“至于后半部分,就要看你自己了,天野同学。”
“……”天野没有说话,眼神略带审视,像是要从他眼中瞧出些什么。
“这不正是你想要做的事么?”他耸肩,笑道,“甚至说是你答应西本顾问进行重编的原因之一——不对么?”
在话音落下,天野神情开始变化前,一切都尚且只是他的推测。
就像天野此前跟踪观察他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