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一样都喜欢玩马槊,平时元吉打猎,甚至让奴仆妾伎们拿长矛对刺,跑街上乱射人,甚至是半夜私闯民宅侮辱妇人,这些混账事,谢叔方也没少跟着干。
“太原精兵三万,存粮够我们士兵吃上十年的,城高墙坚,刘武周就那几万人,用不着跑。”
“太原城这么大,真打起来,到时谁知道这城里谁会通敌内应?介休城不就是被个和尚给内应打开的吗?”
李元吉深知自己被太原百姓怨恨,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为所欲为,也没有人敢拿他这个齐王、并州总管怎么样,但现在大敌当前,谁知道哪个人会给敌人做内应呢。
再坚固再大的城,要是有人内应通敌,可就守不住啊。
那个该死的张达,不就在黄蛇岭倒戈,引敌军破了榆次城。
张达、道澄和尚这样的人,谁知道太原城里有多少。
平时亏心缺德事做多了,元吉可不敢留。
让赵文恪带一千人去浩州,就是他为逃跑做的一个准备。
“等赵文恪去浩州时,先帮我把一批钱帛和马匹等,混在辎重里带过去,”
他准备让赵文恪先把五万段杂彩,还有他攒下的那些金银,以及跟突厥人私下贸易的好马千匹,先送去浩州,免的到时仓促之间,无法带走。
李元吉其实想现在就回长安,
但他也不敢轻易就弃城逃跑,能守一下就先守一下,先做好准备,一旦形势不妙立马就可以轻装跑路。
“这事你赶紧办,要办的悄悄的,一定不能让宇文歆和刘德威他们知晓。”
五万段杂彩,千余匹好马,这可是他攒了好久的,可舍不得跟太原城一并丢失。
太原丢了就丢了,那是国家的,但这五万段杂彩千余匹好马,可是他私人的。
谢叔文领命离去,
可片刻后又去而复返,
“怎么又回来了?”
“大王,李逸派人来了。”
李元吉不屑冷笑,“让我说中了吧,定是来求援的,撑不住了,还是已经败逃了?”
谢叔方表情有些奇怪,“不是,李逸派人是来送捷报的。”
“捷报,是击退了敌人侦骑,还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