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贾闰甫统领继续前进,而让李密单骑回长安,另有重用。
以李密多疑的性格,又心怀二心,他好不容易离开关中,绝不肯再回。这旨意一下,李密必反。
但李密当初入关虽有两三万人,其中兵马仅有万余,在华州留下了一半,那他就只有几千人。就凭那几千人,他仓促造反,焉能成事?到时朝廷出兵讨逆平叛,名正言顺,其山东旧部又有何人能责怪朝廷?而李密一死,其山东旧部,也自然再不用担心会跟着李密复反了。”李逸侃侃而谈,条理清晰,每一个步骤都谋划得极为精细。
向来以智谋著称的房玄龄听了,不禁直拍手掌,赞叹道:“无逸此计甚妙,李密必死无疑了。”
杜如晦也微微点头,附和道:“李密一死,谷州就只能另派援兵,大王机会来了。”
李世民却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对局势的了然,“任瓌虽年老,但能力出众,就算没有李密援兵,任瓌也能守住谷州,而且,离谷州最近的是陕州总管永安王孝基。”
李逸转头看向杜如晦,问道:“这个任瓌什么来头?”
“任瓌出生于南陈的庐州,父亲早亡,由伯父抚养成人,娶河东大族柳氏之女为妻。得柳家支持,十九岁就出任了灵溪县令,后来得到衡州都督王勇赏识,举荐为衡州司马。隋发兵攻灭南陈后,任瓌曾建议王勇割据岭南,但王勇降隋,任瓌便弃官而去,归隐乡间几十年。大业末年,穷困潦倒的任瓌向陛下求职,做了太子建成的老师。后随陛下到河东,先任河东户曹,再迁韩城县尉。陛下起兵后,自荐招抚韩城、冯翊等地武装,事成拜左光禄大夫,再迁谷州刺史,封管国公。”杜如晦详细地讲述着任瓌的履历,光听这些履历就知道此人不简单。
“任瓌有个弟弟任粲,在东宫做典膳丞。当初就是任瓌向陛下献策抢占永丰仓,此人虽六十多岁了,但很有谋略,也通兵法。”
李逸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个太子党啊。以前自己都没听过,结果人家几年前还是建成的家庭老师,一介穷学究,如今却已经是管国公、谷州刺史、左光禄大夫。
“有任瓌在,王世充奈何不了谷州,何况谷州隔壁的熊州还有原国公史万宝和总管盛彦师在,陕州又有总管李孝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