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你不孝!”
醒来后的郭氏,睁开眼便对杜如晦恶狠狠的道。
杜如晦轻笑,“祖母先消消气,马上八十高寿了,别气坏了身子。”
他顿了顿,看着这个他童年时阴影的老妇人,“祖母要告孙儿不孝,请问告哪一条?”
“十恶重罪第七条不孝,谓告言、诅詈祖父母、父母,及祖父母、父母在别籍、异财,若供养有阙。居父母丧,身自嫁、娶,若作乐、释服从吉。同祖父母、父母丧,匿不举哀。诈称祖父母、父母死,为不孝之罪。
祖母,你要告我不孝,我所犯哪条?”
“我是告发祖母,还是诅咒祖母了?”
“我也没有跟祖母分户别籍、异财吧,家族的财产都是你掌着,我也并没有自置产业,我的私财也是母亲留下的嫁妆,还有我妻子的嫁妆,还有当年祖父预分给我阿耶的那份,除此外,我可是连禄米、职田租都有上交家中共产。”
“我连禄米、职田租都上交家中,由祖母分配了,就更说不上供养有阙吧?”
郭氏被杜如晦驳的哑口无言,
律法虽对不孝列为重罪,如告言、诅咒祖父母、父母的,甚至处以绞刑,
别籍、异财徒刑三年。
供养有阙,徒两年。
可这些杜如晦都没有。
“你诅咒我!”郭氏道。
杜如晦呵呵一笑,“祖母若是要以此告我不孝,那可是要举证的,你有人证?别随便让个奴婢就来做假证,到了公堂之上,她可扛不住,到时祖母想过后果吗?”
杜如晦给郭氏倒了杯煮好的参茶,
“祖母,如今形势,洛阳王世充很快会败亡,若是祖母真为杜淹好,那现在就赶紧给他留条退路。
你别瞧不起李逸道士出身,但如今李逸短短百余日,已经两获封爵,贵为浅水县开国子爵了,不仅名达天听,而且秦王殿下也是非常赏识,
此子才十六岁,很有才华,假是时日,必成大器。
这样没根基的年轻俊杰,不正是门阀大家所最喜欢的吗,固然没有很好的出身,但收为女婿,正是极好。
那个韦二郎韦思仁,我是了解的,十足纨绔,十娘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