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
现在洛阳黑市上的一些粮食,其实都是守军跟李密的手下偷偷交易来的。
杜淹打开母亲寄来的书信,
如今中原战事频繁,书信往来也十分不便,
这封家书也是很艰难送到。
看完家书,杜淹面色阴郁。
“阿郎,发生何事?可是母亲身体不适?”郭氏担忧的问,郭氏既是她婆婆,也是她的亲姑姑,两人关系向来是很好的。
杜淹胸膛起伏不定,满腔怒火。
“十娘爱上了一个田舍儿,还是个刚还俗的小道,”杜淹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这怎么可能,阿娘难道不管?”郭氏急问,“阿郎之前不是去信阿娘,说要跟韦氏舒懿公府上二公子联姻吗?”
杜淹很疼爱这个嫡次女,但知道老母亲也疼爱孙女,就特意留她在家中陪母亲。
可谁想,现在却出了这种事情。
更气人的是,大房那边的二郎,却也横插一脚,居然忤逆祖母,还把被禁足的十娘带去长安。
“他杜如晦真是好大威风,趁我和六郎不在家,居然敢当家做主了,丰乡侯府,什么时候轮的到他当家。老夫人还在呢,就算老夫人不在了,那也轮不到他个晚辈!”
“十娘的婚事,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安排,哪轮的到他插手。”
杜淹很生气,尤其是在郭氏跟儿子告状时还有些添油加醋,说这个孙子是如何的忤逆不孝,是如何的强行把十娘带走。
还有她本来让三郎去解决那个田舍儿,可杜如晦居然也从中阻挠,还搬出秦王,把韦杜两家都弄的灰头土脸。
“可恶!”
杜淹十分孝顺母亲,也疼爱女儿,可此时他七十九岁老母,十五岁女儿,在家里却被杜如晦这个侄子可欺负了。
他不觉得十娘去长安杜如晦宅是自愿的,肯定是被他强行带去的,就是看自己在洛阳回不去,他就敢擅作主张,
母亲说杜如晦跟那个田舍儿李逸关系很好,那他有理由怀疑女儿是被杜如晦设计了,故意用个田舍儿来勾涉世未深的十娘,
目的自然就是打压他这脉,还是要争夺家族继承大权。
他杜淹的女儿,丰乡侯府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