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直径差不多七尺的碾盘子,上面是八百斤重的碌碡,阴干老榆林做的拔夹。
这个碾足够大,可以想象把这么大个碾盘子拉到院里来,肯定是这些天在家里盖房打井做家具的众人一起喊着号子齐用力才拉上来的。
豆腐坊虽不用碾子,
但碾米碾麦都需要碾子,碾子脱壳,磨子磨粉。
豆腐作坊仍在忙碌着,
新打的水井边泡着一桶桶的黄豆,
一边西厢屋里毛驴被蒙着眼在拉磨磨豆浆,另一边的厨房里,一字排开二十口平底大铁锅在煮浆揭皮。
现在有四个村妇在负责这道程序,一人负责五口锅,既要控制好火候,还要把煮好的浆皮揭起挂晾,
这是个精细活,很有技术,火候控制不好,会糊底,腐竹成色和口感都不好。
三娘的两个嫂子,一个带一个村妇,都已经很熟练了。
李逸带着姬氏她们参观,一边询问情况。
每口锅边都挂着四条竹竿,上面挂着捞起的浆皮,屋里热气腾腾,虽然已是黄昏,但几个妇人仍热的满身是汗,
因为太热,也就都穿着轻薄小衣。
“我们现在一锅豆浆三十斤,可以揭三十张腐竹,”
前面十张,为上品,颜色偏淡黄。中间中张,是中品,颜色金黄。后面十张,就颜色偏暗,为下品。
腐竹好坏,关键就在煮浆揭皮,成败关键有三,炉温降低后,炭火跟不上,锅内温差大,就变成豆腐花了,不能结皮。二是锅温未降,又继续烧开,就会造成糊底,产量和品质都下降。还有就是锅内的白沫得除尽,否则也会影响结皮。
用大嫂的话讲,
她们现在已经摸清了窍门,能熟练加工。
“村长你先前说的那个挂浆法,我们现在也熟练了,一斤干豆能多出二两腐竹呢。”
豆浆并不能全都煮成浆皮捞腐竹,最后都会剩下不少废浆无法再成皮。
原先一斤豆只能出十两腐竹,剩下的废浆除了自己喝,也只能是喂驴喂牛喂马。
但现在用了李逸的挂浆法后,产量还能提升二两。
这个方法也不难,就是腐竹捞出后风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