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那你现在怎么回来了?”
“有钱了,底气足。”
短短几句话,李华麟问,周无命答,但忽然间的,二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李华麟拿出中华烟递给周无命,又取出响铜打火机,替二人点了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你就那么肯定,区区三个数字,就能把我忽悠来?”
周无命的声音始终沙哑如老欧,闻言挤出一副渗人的笑容:“相信。”
李华麟闻言再次陷入沉默,直到一根烟都吸完,他才转身向着校门口走去:
“我带你去见干爹,就算你做了逃兵,也不能让他晚年丧子!”
“华麟,我回不去了。”
周无命站在原地未动,注视着李华麟走出很远又折返回来,遂扯开了衣领,露出胸前大块纹身,与脖颈间那几乎割喉般的狰狞伤口。
望向李华麟的目光中,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喃喃道:
“那一年,我在战场上表现优异,被上级选入了突击小队,担任小队长,奉命捣毁半山腰的前沿阵地。”
“糟糕的是,我带领的小队刚爬上半山腰,便进入了越军的埋伏圈,当漫天的炮火砸下来,我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压在碎石堆下方,你根本无法体会那种被活埋的感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默默叹息一声,周无命见李华麟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便再次挤出一副渗人的笑容,继续道:
“我被埋了一天一夜,全身伤口爬满了虫子,那种被撕咬的疼痛,让我几度昏厥,但又偏偏死不了!”
“直到我被几个想在战场上打秋风的越南人,从碎石堆里挖了出来。”
“他们见我还有气,便把我带回了家里,我活了下来,但周华正却永远死在了那个石碓的下方。”
“从那以后,周无命从越南边境辗转到香江,用两年时间占据了深水埗,他走私军火,开设赌场,手中沾满了鲜血。”
“李华麟,你觉得这样的人渣,有资格去见周卫国吗,不,他没资格,他连提起周卫国的名字,都是对这三个字的侮辱!”
李华麟脚步微顿,神色复杂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