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带着十个人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虽然陆准只带了福宁,没有带护卫。
但是架不住这些属官都有年轻力壮的子嗣与长辈。
陆准在路上给他们置办了兵器,盔甲。
让他们临时充当了亲兵的工作。
不然他还真是什么都办不了。
前世清朝特种兵,索伦兵就是出自东北。
看来他需要抓紧时间,把他们收编了才行。
还有这些女真部落,有他们在手,才能保证最基本的安全。
医馆内,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老郎中和学徒们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牛牛永利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复。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老郎中,又看看诊床上气息微弱的孩子。
再看看负手而立,神色冷峻的陆准。
心中那点因为对方是异族而滋生的芥蒂,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这位殿下,行事看似不按常理,却自有其章法。
狠辣果决,又偏偏对这垂死的异族稚童,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况且心胸宽广,乃是明君典范。
可惜……太后薨了后……殿下与储君之位就再也没有缘分了。
钱谭与赵文辉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他们先前还觉得这位殿下过于软弱,对地方官的怠慢逆来顺受。
可转眼间,他便以雷霆之势,处置了这见死不救的郎中。
更直接派人,拿着令牌去强召县令。
这哪里是软弱。
分明是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
如此一来,他们这次来辽东,或许有些希望真得干一番事业了。
医馆外面的那些围观百姓们,也都震惊地看着一头白发的陆准。
那位大雍的王,竟然在治疗他们女真人的孩子。
还为此处置了那个从中原来的医生。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是该欺凌他们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