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宫外局势复杂,你必须带着甲卫出门,一切以安全为重。”
宁堇琰忙不迭点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宛如夜空中弯弯的月牙:“大王,您放心,臣妾知晓外面尚不太平。”
她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立刻脆生生保证道:“臣妾定会乔装打扮一番,扮作寻常贵女出行,绝不招摇,定不让大王您操心。”
始皇政听闻,微微颔首,思量一番后,终是点头答应。
宁堇琰如愿拿到手令,那心情,简直像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激动得恨不能立刻在原地转上几圈。
她脚步轻快,美滋滋地回到屋内。
她在案几旁坐下轻抬玉手,朝着一旁候着的桑芩勾了勾手指,轻声唤道:“桑芩,过来。”
桑芩赶忙碎步上前,恭敬垂首:“夫人有何吩咐?”
宁堇琰微微眯起双眸,神色透着几分认真与执着:“你且好生回忆回忆,今日大王踏入咱这芷兰院后,我吩咐的所有的细节处,所用熏香的配比,温度如何控制,你可都牢牢记住了?
往后啊,不论何时,都得保证是这个味儿,一丝一毫都不能差。”
说着,她目光缓缓扫过屋内,落在一旁的冰盆上,继续说道:“还有这房中温度,得用冰盆仔细调节。
待大王来时,伸手触碰那青铜器杯盏,既不能觉得冰得刺骨,大致就像摸着低于二十摄氏度的物件儿,也不能有烫手之感(26度)。
对了,大王常喝的紫苏浆子,每次放了几块冰,搁了多少糖,你心里可有数?”
桑芩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五一十地将熏香配比、温度调节、紫苏浆子的冰糖用量,都细细答了一遍。
宁堇琰微微点头,忽而秀眉一蹙,认真纠正道:“熏香里龙脑的量,上次大王来时,闻着似乎多了些许,往后少放些。还有那紫苏浆子,糖可别搁少了,大王喜甜。”
桑芩连连称是,额头上不禁沁出细密汗珠。
宁堇琰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吩咐道:“行了,让人摆饭吧。”
站在一旁的秋月,同桑芩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满满的崇拜,两对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