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来回扫视。
“那你们两个里,就有一个别死了!”
纪禹琛冷硬地打断他。
这话让徐凌的肩膀微微一颤。
一道探究的目光朝他转来,纪禹琛不耐烦地咂了咂舌,伸出一只胳膊,用力推开凑上前的陈浩杰的额头,发动了车子。
在嘈杂的引擎声中,屁股下的座椅剧烈震动起来。
纪禹琛熟练地操作着手动挡,踩下离合器,生锈的排气管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颤音。
“有david在,你担心什么?”
“万一呢?”
“就是为了填补那种‘万一’,才给你们发袖章的。”
“……!”
徐凌皱着眉看向纪禹琛,这男人的说法很微妙,听起来像是在假设即使危险降临,受伤的也会是他自己。
明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纪禹琛却只是沉默地踩下油门,车子冲进了广阔的原野。
她现在成了纪禹琛的累赘吗?
不,谁会这样对待累赘?
会让她坐在他旁边?
徐凌暗自思忖。
陈浩杰嘟囔了几句,认命地靠回座位上。
每次车子经过崎岖不平的路面,他都会被颠得在车厢里东倒西歪。
徐凌转头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展现在眼前。
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她的心脏就一直在不规律地跳动。
在修道院监视孩子们……
徐凌任由身体在颠簸的气流中摇晃,脑子里却在努力消化这次委托的所有说明。
汽车在未铺设的土路上行驶。
轮胎碾过碎石,车窗很快被溅起的泥点覆盖,隐约能闻到泥土的气息。
如同地平线般展开的原野上,长满了巨大的、被遗弃的杂草。
一种叶片像雨伞般宽阔的植物,长得比人还高,茂密得仿佛人钻进去就能躲过一场雨。
在这片荒草丛生的田野间,偶尔能看到一些像是r国人的身影。
徐凌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悸动。
她说不清缘由,只觉得有种冲动,想把注意力从眼前的风景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