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残酷的现实后,刚才因胜利而迸发的肾上腺素迅速消退,寒冷开始侵袭。
她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指尖也冻得发麻。
就在这时,纪禹琛伸手,一把拽下了她头上系着的针织帽。
“唔……!”
徐凌好不容易才把头从紧箍的针织帽里拔出来。
被布料蹭得有些发红的脸颊暴露在冷风中,纪禹琛近在咫尺的脸映入眼帘。
他若无其事地将他的头套拉到她鼻梁下方,遮住口鼻,继续说道。
“头部的保暖最重要。头发暴露在外,会损失大约百分之四十的体温。大脑对低温尤其敏感,几乎受不了寒冷。你就老实戴着这个。”
他指的是刚才从他头上取下的那个。
“那教官你……”
“我里面还穿着聚丙烯内衣,外面这件是gore-tex的。”
说着,他把羽绒服自带的帽子也拉起来戴好。
徐凌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遇险的情况,但看到纪禹琛并无慌乱、冷静应对的样子,她的心也莫名地安定了一些。
一种或许毫无根据的信念在她心底升起:她不会死在这里。
就这样,两人背靠着冰冷的岩壁,并排坐着,任凭呼啸的寒风吹打。
徐凌忍不住开口。
“能进入特保队的人是我。”
纪禹琛看了她一眼。
“你确实很厉害。”
“那你刚才还说我什么都不行?”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话,你也是个人才。”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掉到这里,就是为了抓教官。”
“……”
“我赢了。”
徐凌甚至故意晃了晃和他连在一起的手腕。
纪禹琛见状,皱了皱眉,把头转向了一边,看起来似乎不想再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了。
与此同时,之前因追逐而流的冷汗逐渐变干,带走了大量热量,她感觉体温正在急剧下降。
手脚早已冻得麻木,饥饿感也一阵阵袭来,胃里空得难受。
为了某个目标,她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现在更是饥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