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
“那边……那边……都是血……凶手往那边跑了……”
她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地在雪地里跋涉,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队员们见状,赶紧跑过来搀扶住她,然后毫不怀疑地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追去,大概是想沿着血迹搜索凶手。
看着队员们离开,徐凌再次将噙着泪水的目光转向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纪禹琛。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肩头。
一些细小的叶子或草屑正从他伪装服的枝条上簌簌落下。
他刚才大摇大摆走过来的时候,伪装服上的东西都很稳固。
现在他只是站着,这些碎屑却自己掉了下来。
“你……”
纪禹琛终于开口。
他像是稍微放松了些,伸手将头上厚重的防寒头套向后拉了拉。
被压在里面的黑色短发立刻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
“那血……”
他皱着眉头,一步步向徐凌走近,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徐凌发现自己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在这片茫茫雪原中,他那一身深色的伪装服和此刻露出的黑发显得如此突兀,如同异类。
周围其他队员或许发色较浅,唯独他是这样纯粹的黑色。
看着这个如同画中人般、遗世独立站在白色背景中的男人,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加速了。
就像一座冬天城堡的主人——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刹那间,所有的杂念都被她收了起来。
她将手伸进了口袋。
很好,距离够近了。
她脸上依旧维持着那种惊恐而凄凉的表情,然后像是寻求保护般,猛地朝纪禹琛扑了过去。
“我……我好不容易才……”
她语无伦次地喊着,像是在诉说之前的遭遇。
就在扑向他的瞬间,她将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那个火柴盒炸弹,用尽全力砸向了他的肩膀!
这个扔出去就能爆炸的小玩意儿,瞬间发出的巨大声响足以震耳欲聋。
制作原理很简单:将火柴盒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