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条件反射般,用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向了他的额头。
“妈……的……”
这是成旭灿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声音,他翻了个白眼,瘫软下去。
徐凌俯身探了探倒在身旁的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感到一丝轻松。
她伸出手指,将他额头伤口流出的血,胡乱地涂抹在自己整张脸上,让脸看起来很惨烈。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从他身上跨过,站起身。
这是一个清爽的早晨。
雪地上,留下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被拖拽出来的血色痕迹。
她用绳子将昏迷的成旭灿捆好,像拖雪橇一样,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
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相当沉重,但还不至于让她完全拖不动。
“嗬……嗬……”
徐凌低声用力地喘息着,重新调整了一下绳子的抓握点,费力地将深陷雪中的双脚拔出来,继续前进。
她的两个口袋里,分别装着一卷细绳和一个她精心改造过的火柴盒。
教官们发给她的那个所谓的“生存工具包”,已经被她改造成了一个“陷阱工具包”。
这让她想起了小学时候。
谁没玩过那些自制的小玩意呢?
用卷笔刀片和橡皮筋做成小型发射器,用晾衣夹做成能弹射橡皮筋的玩具枪,用衣架弯成弹弓,把石子弹射出去。
那时候,她就经常用这些东西给孤儿院里的那些大孩子们捣乱,为此没少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到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地方。
她停下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警惕地环顾四周。寂静的山林里,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她将昏迷的成旭灿绑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然后把自己事先用布包裹好的一捆树枝放在他旁边。
很快,树干周围的雪地上便晕开了一片斑驳的血迹。
砰——!
徐凌高高举起手臂,扣动扳机,一枚照明信号弹呼啸着射向天空。
响声堪比手枪,惊得附近树上栖息的鸟儿扑棱棱地四散飞去。
火红的光芒在空中绽放,但在大雪纷飞中,能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