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徐凌回到病房,随意地坐在床边。
她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胳膊。
纪禹琛所说的会有补偿并非虚言。
部门主管用越来越大的声音说着“今后她要怎么生活”,并假装担忧地给她出主意。
她的银行账户上果然收到了危险津贴和个人抚慰金。
这笔钱的确足够她几个月不用担心温饱问题。
但是……
徐凌是为了靳宪才加入了这家做非法勾当的公司。
就这样被赶走,一股无力的郁闷感涌上心头。
她独自一人看着嘈杂的电视。
“国会议员李光都的儿子李某从受到西辖市开发优惠争议的a公司领取了约五亿元的退休金。在a公司薪酬组工作五年的李某,退休时的职级是主管……这样的经历和职级相比,过高的退休金数额引发争议……”
主播们的声音如同耳边风一般,徐凌只是缩了缩肩膀,并没有真正听进去。
通往丈夫的那条道路突然被堵死了。
仅仅这一个事实,就让她失去了活力,连思维和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受伤的右臂更加凸显了丈夫不在身边的空虚。
她一直想着靳宪的关怀和爱护,以及现在如同幻影般消失的付出。
住院的这几天,她一直很痛苦,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充满思念和悲伤的叹息。
这时,病房门没有被敲响就被推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光滑的黑色拐杖。
那根拄在门框上的拐杖,特别是把手附近的鹰形装饰,一看就价值不菲。
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男人一看到徐凌就放声大笑起来。
“姑娘,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你的眼神依然如此精神奕奕。”
“……你是谁?” 徐凌疑惑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而是带着和蔼的微笑,大步走进了病房。
他自觉地在沙发上坐下后,盯着徐凌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坐下?”
这个男人似乎很习惯这种无声的命令和压力。
或许他还没开口,周围的人就已经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