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什么……?”
董智宇本能地转过头。
他感觉自己偷窥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不一会儿,纪禹琛悄悄提起袖子,确认了一下军用电子表。
他短促地叹了口气,在脚下松软的沙滩上又走了几步,向徐凌走去。
呃……
董智宇慌乱的只敢在屁股底下挪动的时候,纪禹琛用军靴的底部蹭了两下,像踩了一脚一样,将徐凌正在沙地上涂鸦的痕迹抹平了。
到底做了什么?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教官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董智宇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只是产生了一种错觉,那股刮在脸颊上的寒风似乎不再吹拂了。
刮起寒风的那一边,纪禹琛教官像一座灯塔一样屹立着。
恰巧这时,徐凌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精神萎靡。
眼皮沉重,根本抬不起来,额头上拂过一丝微风。
她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不知是手还是风,她静静地感受着。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徐凌干燥的嘴唇,轻轻地抿了一下。
“靳宪……”
然后风停了一会儿。
她低下头去寻找那一瞬间消失的风。
这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也是一种让她想起丈夫时会很舒服的动作。
是靳宪吗?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可是她还没做饭……
被这自然而然的喃喃自语所吸引,抚摸过她一缕头发的手又停了下来。
她有一种奇怪的焦躁感,想尽快睁开眼睛。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好像现在就能看到靳宪的脸。
但她根本无法动弹,就像被埋在建筑废墟的泥土里一样。
她努力地眨着眼睛,眼眶上方忽然出现一条温热的毛巾。
啊……
她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是她丈夫吗……
“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一个非常非常讨厌的梦……”
“你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