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务室,医务长只是把红药用棉签打湿了一下,在身上轻轻揉了揉。

    “呃……”

    徐凌紧闭着嘴唇忍着辛酸,旁边床上也出现了一个哭哭啼啼的队员。

    徐凌和队员们一起,用双手双脚爬上楼梯,打开楼顶门。

    他们躺在阳光下,把红药和眼泪一起擦干。

    这是一种生活的延续。

    她全身都是斑驳的,倒在了床上。

    有一天,纪禹琛让他们堆米袋子或砖头一整天,堆好了就把它打碎,然后再重新堆。

    再堆然后再砸,再让他们堆。

    这时,徐凌才意识到纪禹琛的目的是让他们放弃训练,打碎队员们的心态。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星期,那些之前说女人怎么样怎么样的家伙也都一脸尴尬地闭上了嘴。

    恨对方的力量消失了。

    连带着无谓的气势、保持神经的气力,只要这样训练一遍,也会被都吸干。

    越来越多的队员,对徐凌笑脸相迎,因为徐凌会给他们仔细缠绷带、好好治疗。

    第三周的早餐也是如此。

    他们不约而同地跳起了晨操。

    徐凌的呼吸再次上升到下巴,像是被插在肋骨之间的小疙瘩一样刺痛。

    当那种想要放弃的时刻到来时,徐凌看到了自己的一点点妥协。

    再走一公里吧。

    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再走两公里吧。

    不,马上就要结束了。

    再走一段吧。

    就这样不断地增加目标距离,又重复又增加。

    但无论如何与自己妥协,她的喉咙都像撕裂一样刺痛,连吸气呼气的一瞬间都痛得像吞针一样。

    体温已经升高了。

    不知是不是累了,今天更吃力了。

    啊,快要极限了吗……

    徐凌突然两眼一震。

    一阵风掠过。

    一瞬间,她瞪圆了眼睛,环顾四周。

    她拍了拍红红的脸颊,感觉到了一股气味……

    很明显,很明显……

    那就是靳宪的体味……

    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