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她只是紧紧地攥着勺子,不停地把热饭塞进嘴里。

    刚开始以她是女人为由胡乱作妖的队员们,也开始逐渐接近她,对她说起话来。

    一起接受艰苦的训练,不知是信念塌了,还是产生了怜悯,相视的眼神里,同情和冷酷同时出现了。

    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那次一起迎接了为期四天从海上升起的朝阳吗?

    她只要回想起那个时候,脏话就像自动反射一样从喉咙冒出来。

    徐凌也是人,也曾想过放弃,但她一直把这种心情压得紧紧的,连同饭一起咽进了喉咙。

    她虽然说过自己会坚持下去,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昏倒。

    让她咬牙坚持着不昏倒的,不再是找到靳宪,而是虐待狂一样的纪禹琛。

    徐凌每天早上跑五公里。

    在纪禹琛的指示下,她还戴着四公斤重的负重。

    纪禹琛还不时地在泳池地板上丢硬币、螺丝等,然后吹哨子。

    然后队员们就得在没有言语通知的情况下,光着身子进到游泳池,去捡起他掉下来的东西。

    像狗一样……

    呕吐和头晕每天都在持续。

    有位队员一边呕吐一边在水里跑。

    他不停地奔波着,好像要精神崩溃了。

    他们的心情比浸湿的制服还要沉重。

    脚后跟、膝盖内侧、腹股沟,没有一处不在漏水的。

    大家都爬得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