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拳头猛地敲了一下车身,低吼了一声。

    正式训练开始后,纪禹琛连原本很有礼貌的尊称也取消了。

    队员们使出浑身解数,重新加快速度,徐凌不得不咬紧牙关,努力缩小与领先群体的差距。

    “从现在开始跟着教官喊,我是残缺的劣质品——!”

    ……比身体上的疲惫更让她难受的是那份嘲讽。

    “我,残缺的,劣质品……!”

    “大声点!”

    “我是残缺的劣质品!”

    “这次只收了些早产儿吗?怎么这么没劲啊!”

    听到队员们粗俗的回应,纪禹琛这才露出了笑容。

    “是啊,刚才的自我介绍做得很好,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好好记清楚。”

    纪禹琛故意打击队员们的自信心,伤害他们的自尊,甚至不惜进行人身攻击。

    有时,他先用带有侮辱性的谩骂来摧垮他们的精神,然后再转身离开。

    其中几个队员甚至比徐凌更早感到精疲力尽。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话语像利刃般割伤了他们的自尊,让他们一个个都像被割伤了脚踝一样痛苦不堪。

    对徐凌来说,这简直难以理解。

    恰巧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接触到了拖着沉重军靴,好不容易才跟上队伍的徐凌,然后又移开了。

    纪禹琛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被鲜红的扩音器遮挡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徐凌队员看军草看得太入神了啊。”

    “不是……!”

    “累了就别硬撑了,你背上的男人都要被压扁了。”

    “……!”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乍一听,这似乎是一句关心的话,但实际上却充满了侮辱的意味。

    虽然身体还很疲惫,但她还是捏着干瘪的脖子,漫不经心地回答他道。

    “狗一样早泄的家伙,我有什么好看的!”

    “……”

    “就算爬,我也要用我的脚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