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禹琛在生活馆的床前踱来踱去,在床上坐下来,背对着床垫。
姿势自然错乱,头松弛地倾斜。
他一个一个地盯着没有丝毫动静的队员。
“不管是小看女人还是害怕女人,做两个中的一个就好。”
纪禹琛坐在座位上,眼睛的高度最低,但这却让他脸上冰冷的表情显得很生动。
他平静得跺了跺脚,露出一种不耐烦的神色。
空气随着他军靴的哒哒声像重力一样不断变重。
这样公开地表达他的情绪,却没有人会反对。
因为这是他的权力。
“后者应该会更吸引你们吧?”
他皱着眉头,顿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们不是觉得徐凌队员不舒服,而是害怕自己的本性像猴子一样低级,会把她当成女人来追求,所以才不满?”
“……”
“那样的话,害怕是当然的。你们应该每天都要照照你们的镜子。不能把同事当成同事,是你们的错,因为你们缺乏智力和教养。”
他也把礼貌的尊称暂时收了起来。
令人窒息的安静流淌在生活馆里。
队员们被纪禹琛的话吓到,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听懂了,就赶紧把行李放了。”
他站起来。
响起了一片“是!”
回答出来了。
他们的军姿紧绷,冰冻的空气似乎也在一点点地回到原地。
只是,纪禹琛在徐凌面前停下来。
“你想怎么做?”
他一直带着一种生气的神情,但对待徐凌的眼神却很犀利。
压人的重压感使她握紧了手。
“按照他们说的,把房间单独给你,问题就解决了吗?”
他把手插进裤兜,冷冷地盯着她。
他抛出的问题中,还隐藏着一句“你认为这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眼角的高度变得很相似,他那乌黑的瞳孔像深夜的海水一样涌了进来。
“可是没有多余的房间,要用就得跟教官一起用。”
“……”
“那个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