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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彪的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眼球凸出,脸色由红变紫。白夜没有松手,直到感受到颈骨断裂的脆响。
丧彪的尸体软倒时,白夜已经夺走了他腰间的蛇形匕首和配枪。
枪里只有三发子弹。
他贴着墙壁前行,避开监控死角。蝎子给的药让他的感官异常敏锐,他能听见远处守卫的交谈声,能闻到空气中火药和血腥的混合气味。
“东门。”白夜默念着蝎子的提示,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白夜闪身躲进阴影,屏住呼吸。两个守卫晃着手电走来,灯光扫过地面,照见丧彪尚未冷却的尸体。
“操!”
第一声惊呼未落,白夜的匕首已经飞出,精准地钉入一人的咽喉。第二个人刚要举枪,白夜已经扑了上去,一拳砸碎了他的喉结。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他捡起匕首,继续向前。东门的守卫只剩一个,正背对着他抽烟。白夜悄无声息地靠近,匕首从肋骨间隙刺入,直插心脏。守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软倒在地。
门外是丛林。
夜风裹挟着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白夜深吸一口气,冲进了黑暗。
他的脚步很快,但不够稳。戒断反应开始发作,冷汗浸透了破烂的衣衫,视线边缘泛起黑斑。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犬吠声和喊叫声撕碎了夜的寂静。
白夜突然转向,钻进一片沼泽。腐臭的泥水没过膝盖,蚂蟥立刻附上他的伤口,但他没有停。他在泥沼中布下简易陷阱——削尖的木桩,绷紧的藤蔓,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成了武器。
第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时,他已经爬上了对岸。
两天。
他在丛林中逃亡了两天。伤口感染引发高烧,幻觉开始侵袭他的意识。有时他看见父亲在树影中向他招手,有时听见李昊在风中呵斥他动作太慢。最可怕的是那些不存在的声音——蝰蛇的笑声,丧彪的咒骂,还有针头刺入皮肤的幻痛。
第三天黎明,白夜再也走不动了。
他瘫在一棵榕树下,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匕首抵在大腿上,一次又一次划开皮肉——疼